面肩肱型肌营养不良(facioscapulohumeral muscular dystrophy,FSHD)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为主的遗传性骨骼肌疾病,发病率为1/15 000~ 1/20 000[1,2]。多于青少年时期出现颜面、肩胛、上臂的进行性肌无力和肌萎缩,可累及下肢远端和骨盆带肌肉,临床表现具有高度临床异质性[3]。咀嚼无力、颜面肌受累常为FSHD的首发症状,致部分患者首诊于口腔科或曾于口腔科多次就诊,矫正畸形。目前,对FSHD口腔颌面部临床特征的研究报道较少,口腔临床医师对该病缺乏认识,常导致漏诊、误诊,或仅进行单纯口腔疾病治疗。进行性肌营养不良具有选择性肌群受累的特点。近年来MRI广泛应用于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的诊断,FSHD亦具有骨骼肌群受累的特点,而关注颜面肌影像的研究尚不多见。本研究通过相关的口腔临床检查、X线片及颌面部肌群MRI分析,客观性描述分析FSHD口腔颌面部的临床及MRI特点,为FSHD口腔颌面部疾病的正确施治提供依据。
本项研究经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生物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查批准(批准号:2014052),受试者和监护人均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。
选取2014年6月至2015年12月就诊于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神经肌病科,根据临床诊断标准和骨骼肌病理活检确诊为FSHD者12例[4],入组患者临床资料见表1。
表1 |
例序 | 性别 | 就诊年龄(岁) | 遗传方式 | 上肢 | 下肢 | 血清肌酶(U/L) | 肌电图 | ||
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
近端 | 远端 | 近端 | 远端 | ||||||
1 | 男 | 24 | AD | + | + | + | ++b | 116 | M |
2 | 男 | 21 | AD | - | + | + | + | 321 | M |
3 | 男 | 29 | AD | + | + | + | - | 150 | M |
4 | 男 | 48 | AD | ++ | + | ++ | + | 138 | M |
5 | 男 | 27 | SC | + | - | - | + | 211 | M |
6 | 男 | 20 | AD | - | + | - | + | 249 | M |
7 | 男 | 32 | AD | + | ++ | + | + | 163 | M |
8 | 女 | 26 | AD | + | + | + | - | 406 | M |
9 | 女 | 25 | AD | - | + | - | + | 180 | M+N |
10 | 女 | 36 | SC | ++ | + | + | - | 278 | M |
11 | 女 | 22 | AD | + | - | ++ | + | 331 | M |
12 | 女 | 20 | AD | - | + | + | + | 429 | M |
注:AD为常染色体显性遗传;SC为散发病例;"+"表示受累;"-"表示正常;M为肌源性损伤;M+N为神经源性损伤
选择2014年6月至2015年6月于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口腔内科进行口腔健康检查的20名成人做为健康对照组。纳入标准:无系统性疾病,无颞下颌关节疾病及口腔不良习惯,无明显偏侧咀嚼,牙列完整,无明显错畸形。健康对照组男性10名,女性10名,年龄18 ~49岁,平均(32.6±9.3)岁。
受试者填写基本情况调查表,包括性别、发病年龄、就诊年龄、家族史、饮食喜好以及是否存在闭眼困难、鼓腮困难及撅嘴面容。
由同一名经过专业培训的高年资医师,根据WHO第3版《口腔健康调查基本方法》的龋病检查标准,检查记录DMFT。
由同一名经过专业培训的高年资医师根据Greene和Vermillion提出的4级计分标准,检查并记录简化牙石指数[5]。
由同一名经过专业培训的正畸主任医师对受试者进行咬合检查,并记录尖牙和第一磨牙的咬合关系。
对受试者拍摄头颅侧位X线片,由同一名经过专业培训的正畸主任医师进行画点测量。
取受试者上颌藻酸盐印模并灌注超硬石膏模型保存。首先在模型上标出以下各测量标志点:切牙乳头点(IP),第一磨牙腭沟对应之腭侧龈缘点(ML、MR)[6]。根据各测量标志点在模型上建立相应的点,并确定基准平面(过点IP、ML、MR的面),使用游标卡尺(精度0.02 mm,上海宝工工具有限公司)测量受试者ML、MR间距离即腭弓宽度,与腭中线最高点到基准平面的距离即最大腭高度,测量3次,取平均值。
嘱受试者缓慢张口到最大,用游标卡尺测量上下中切牙切缘之间的距离,测量3次取平均值。
嘱受试者放松端坐于牙椅上,双眼平视正前方,下颌牙列与地面平行,由同一组经过专业培训的操作人员启动成人型Tee-Tester咬合压力测试仪(江苏畅微电子科技有限公司),将与受试者颌弓大小匹配的电子传感薄膜置于手柄上,旋转置于受试者口中,并贴于上颌牙列面,嘱受试者由自然闭口做正中咬合至紧咬合有不适感为止,在咬合时各牙面需均匀接触,无干扰。每次紧咬合3 s,重复5次,间隔时间10 s,去除最大值和最小值,取余下3次力的平均值作为其最大力[7]。
扫描设备应用3.0 T超导型磁共振机(MR Achieve/intera,飞利浦公司,荷兰),利用八通道正交头颈部线圈。全部受检者均行轴面、冠状面及矢状面扫描,均为平扫检查。扫描序列为快速自旋回波序列(TSE)T1WI (TR 511.6 ms、TE 7.8 ms),快速自旋回波序列(TSE )T2WI (TR 4455.4 ms、TE 120 ms);层厚4 mm,间隔4.4 mm;视野(FOV )180×180;矩阵240×174[8,9]。
由专业培训的影像科副主任医师及研究者3人共同评估咬肌、翼内肌和翼外肌3块肌肉的形状大小及脂肪浸润程度。参照徐春晓等[10]方法将受累肌肉脂肪浸润程度、范围分为6级:0级为未见明显高信号改变的肌肉;1级为点状高信号病灶;2级为散在高信号病灶,小于肌容积的30%;3级为散在融合高信号病灶,占肌容积的30%~60%;4级为大片状融合高信号病灶,超过肌容积的60%;5级为肌肉组织全部为高信号所替代。
采用统计软件SPSS 23.0分析数据,对各指标数据先进行正态分布和方差齐性检验,若符合正态分布和方差齐,则进行两独立样本t检验,数据以 ± s表示;若不符合正态分布或方差不齐,则进行两独立样本间Wilcoxon符号秩检验;以双侧P<0.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。
FSHD组共12例患者,其中男性7例,女性5例,男女比为1.4∶1;就诊年龄20 ~48岁,平均(27.5± 8.1)岁;发病年龄6~ 34岁,平均(15.7±7.5)岁;有家族史10例,喜进软食9例,喜进正常食物3例;闭眼困难4例;鼓腮困难8例;撅嘴面容10例(图1,表2)。健康对照组共20名健康志愿者,其中男性10名,女性10名,男女比为1∶1,年龄18~ 49岁,平均(32.6±9.3)岁。
表2 |
患者编号 | 性别 | 就诊/发病年龄(岁) | 家族史 | 喜进软食 | 闭眼困难 | 鼓腮困难 | 撅嘴面容 |
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
1 | 男 | 24/18 | + | + | - | + | + |
2 | 男 | 21/10 | + | + | - | + | + |
3 | 男 | 29/13 | + | + | - | + | + |
4 | 男 | 48/21 | + | - | - | - | + |
5 | 男 | 27/17 | - | + | + | + | + |
6 | 男 | 20/9 | + | + | - | - | + |
7 | 男 | 32/11 | + | - | + | + | - |
8 | 女 | 26/22 | + | + | - | + | + |
9 | 女 | 25/12 | + | - | - | + | + |
10 | 女 | 36/34 | - | + | + | + | + |
11 | 女 | 22/6 | + | + | - | - | + |
12 | 女 | 20/15 | + | + | + | - | - |
注:"+"表示阳性;"-"表示阴性
FSHD组口腔卫生较差,其DMFT (4.0±2.3)和CI-S (5.8±2.1)均显著高于健康对照组(DMFT和CI-S分别为1.6±1.5、1.8±1.5),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(P< 0.05,表3)。
表3 |
组别 | 例数 | 恒牙龋失补牙数 | 简化牙石指数 |
---|---|---|---|
健康对照组 | 20 | 1.6±1.5 | 1.8±1.5 |
FSHD组 | 12 | 4.0±2.3 | 5.8±2.1 |
t值 | 3.622 | 6.551 | |
P值 | 0.001 | <0.001 |
注:FSHD为面肩肱型肌营养不良
12例FSHD患者中前牙反4例,第一磨牙中性伴下颌尖牙和第一前磨牙间缝隙(图2);前牙对刃5例,第一磨牙中性伴下颌前牙间缝隙(图3);尖牙Ⅰ类伴第一磨牙中性3例;9例伴不同程度的错畸形。
见表4。FSHD组下颌平面角为31.8°±2.2°,显著高于健康对照组(27.4°±2.2°)(P< 0.05)。
表4 |
组别 | 例数 | 最大腭高度(mm) | 腭宽度(mm) | 最大开口度(cm) | 下颌平面角(°) | 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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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 | 女 | 男 | 女 | ||||
健康对照组 | 20 | 16.6±1.3a | 15.7±1.0a | 40.8±1.3a | 37.1±1.3a | 4.5±0.2 | 27.4±2.2 |
FSHD组 | 12 | 20.5±2.1b | 17.9±1.6c | 34.8±1.4b | 33.7±1.5c | 3.5±0.4 | 31.8±2.2 |
t值 | 4.837 | 3.376 | -8.954 | -4.700 | -4.692d | 5.676 | |
P值 | <0.001 | 0.005 | <0.001 | <0.001 | <0.001 | <0.001 |
注:FSHD为面肩肱型肌营养不良;a表示样本量为10例;b表示样本量为7例;c表示样本量为5例;d表示Wilcoxon符号秩检验中的Z值
见表4。FSHD组牙弓狭窄,腭盖高拱,上腭呈尖圆形。FSHD组男性和女性的最大腭高度均显著大于健康对照组(P<0.05);FSHD组男性和女性的腭弓宽度均显著小于健康对照组(P<0.05 )。
FSHD组最大开口度显著小于健康对照组(P<0.05,表4)。
FSHD组最大力显著低于健康对照组(P< 0.05),其中男性最大力为健康对照组的81.4%,女性最大力为健康对照组的71.5%(表5)。
表5 |
组别 | 例数 | 男性 | 女性 | ||
---|---|---|---|---|---|
例数 | 最大力 | 例数 | 最大力 | ||
健康对照组 | 20 | 10 | 555.1±30.3 | 10 | 456.7±22.2 |
FSHD组 | 12 | 7 | 451.7±39.0 | 5 | 326.7±21.6 |
t值 | -6.164 | -10.778 | |||
P值 | <0.001 | <0.001 |
注:FSHD为面肩肱型肌营养不良
所有受检者均行轴面、冠状面及矢状面MRI扫描,12例FSHD患者均出现颜面肌受累阳性表现,主要受累肌群为咬肌、翼内肌及翼外肌。其中咬肌萎缩11例,翼内肌萎缩6例,翼外肌萎缩5例,且大多表现为肌肉左右侧外形不对称(图4, 图5)。12例FSHD患者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脂肪浸润程度主要分布在0级、1级和2级,表现为点状、条索状高信号改变,未见4级和5级的严重改变(图4,图5,图6,图7,表6)。健康对照组均未见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的外形轮廓改变,肌肉内均呈均质信号,未见脂肪浸润。
表6 |
例序 | 咬肌 | 翼内肌 | 翼外肌 | |||
---|---|---|---|---|---|---|
右侧 | 左侧 | 右侧 | 左侧 | 右侧 | 左侧 | |
1 | +/0 | -/1 | -/0 | -/0 | -/0 | -/1 |
2 | +/1 | ++/0 | -/1 | +/1 | -/0 | -/0 |
3 | ++/0 | +/0 | +/2 | -/0 | -/1 | -/0 |
4 | ++/2 | +/1 | -/0 | -/0 | +/1 | -/0 |
5 | -/1 | +/2 | -/0 | -/1 | +/0 | ++/0 |
6 | -/0 | +/0 | +/3 | -/1 | -/0 | -/2 |
7 | -/0 | -/1 | -/0 | -/0 | -/0 | -/1 |
8 | +/1 | ++/2 | -/0 | +/1 | -/2 | +/2 |
9 | +/1 | -/0 | ++/0 | +/0 | -/0 | -/0 |
10 | +/2 | -/1 | -/0 | -/2 | +/2 | -/0 |
11 | ++/0 | +/0 | +/0 | -/0 | -/1 | -/0 |
12 | +/0 | ++/2 | -/0 | -/1 | +/0 | ++/0 |
注:FSHD为面肩肱型肌营养不良;加减号表示是否有肌肉外形改变及受累程度;数字(0~ 2)表示脂肪浸润程度分级(0级、1级、2级);"+"表示受累;"++"表示受累程度较"+"严重;"-"表示无改变
FSHD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性骨骼肌疾病,致病基因位于4号染色体长臂末端着丝粒区域4q35-ter,该区域串联重复序列D4Z4片段部分缺失,D4Z4拷贝数与本病临床症状严重程度呈负相关,即拷贝数越少、发病越早、临床症状越严重[11,12],存在明显的遗传早现现象。目前研究显示,健康人染色体4q35上D4Z4重复片段的转录调控子DUX4处于抑制状态,但FSHD的DUX4被错误激活,使染色质结构松散,在骨骼肌产生毒性DUX4,引发FSHD[13,14,15]。临床表现为面部、肩胛、上臂、小腿(腓肠肌)和骨盆带肌肉进行性无力和萎缩,既往研究关注肢体、肩胛带、骨盆带肌群受累。临床表现:典型翼状肩胛、鸭步等走路姿势异常;对颜面肌受累的客观评价及伴随的口腔疾病治疗较少,眼轮匝肌和口轮匝肌受累,表现为不能吹口哨、用吸管及微笑困难等;咀嚼肌受累出现吃饭慢、咀嚼效率低下,甚至影响消化功能。
本研究中FSHD组多数患者存在家族史,喜进软食、闭眼及鼓腮困难、撅嘴面容,与继往报道一致[3,4]。FSHD组患者口腔卫生情况较差,DMFT及CI-S均显著高于健康对照组,可能与FSHD组患者对口腔卫生的重视程度不足、颜面肌群受累影响口腔卫生维护及长期上臂、肩胛带肌无力影响口腔护理有关。
口腔颌面形态由遗传、生活习惯及相关肌群功能多因素决定,遗传起决定因素,在其所致的不良口腔生活习惯的促进下,引发肌肉质地、功能及力量的改变;肌肉功能的改变可引起牙槽骨及基骨形态的改变[16]。本研究证实,颜面肌群受累导致牙弓狭窄、腭盖高拱、错畸形。推测附着于下颌骨的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等由于脂肪浸润使肌张力降低,在生长发育过程中对下颌骨的悬吊束缚力减小,导致下颌骨外形变化,下颌角增大。
动物实验证实,下颌角圆钝与软食喂养、肌肉萎缩有关,这与本研究发现大部分FSHD患者喜爱较软食物相一致。另有报道显示,重症FSHD患者出现反复颞下颌关节脱位,可能与参与固定的肌肉出现肌无力和肌萎缩有关。本研究结果显示,FSHD患者开口度显著小于健康对照组,这可能与FSHD两侧肌肉不对称,进而导致颞下颌关节受累有关。最大力是牙周组织可以耐受的最大力量,是反映咀嚼肌健康状况的重要标志。本研究结果显示FSHD组最大力降低,从影像学上证实了咀嚼肌受累。
MRI可直观反映肌肉体积、轮廓和异常信号,近年来利用骨骼肌MRI评价、诊断骨骼肌疾病已广泛应用于临床[17]。颜面肌群体积小、解剖部位隐蔽,MRI成像时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均为显示较好的肌群,这些肌群也是重要的咀嚼肌。MRI分析发现,这3个肌群轮廓不对称、存在不同程度脂肪浸润的改变,其中咬肌萎缩最严重,这可能与其为承力肌、体积相对较大有关,也与本病肢体受累程度不对称相一致。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成像结果提示:MRI可以作为评价颜面肌受累导致口腔畸形的客观依据。口腔畸形时应重视上述肌群受累的疾病,为口腔疾病的正确诊断、治疗提供基础。
本研究不足之处为临床观察中口轮匝肌、眼轮匝肌也表现出受累症状,如鼓腮困难等,提示可能也存在类似改变,但因其较菲薄,颜面MRI未能清晰显示,还有待进一步研究。
目前,FSHD尚无特效治疗方法,但对于FSHD导致的口颌系统异常可以通过正畸治疗消除异常肌张力,使肌肉功能活动恢复正常。有氧锻炼能增加肌力的强度,改善FSHD的颜面部症状。另外,口腔临床医师对咀嚼肌异常导致的关系或力异常的患者,应及早利用颌面部MRI检查客观评估受累肌群,并重视全身疾病的正确诊断。
FSHD由于颜面咀嚼肌受累存在一系列引发口腔疾病的隐患,颜面部MRI检查可以客观评定受累肌群及受累程度,值得临床推广应用。对FSHD患者可指导其咀嚼训练、口腔卫生护理及适时合理治疗,提高生活质量。
研究面肩肱型肌营养不良(facioscapulohumeral muscular dystrophy,FSHD)患者口腔颌面部临床及其影像学特征,为口腔临床医师明确FSHD诊断、改善FSHD面型及提高咀嚼功能提供理论依据。
收集2014年6月至2015年12月就诊于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神经肌病科12例FSHD确诊病例(FSHD组)和20名身体健康的志愿者(健康对照组)的相关信息并进行口腔检查,记录恒牙龋失补牙数(decayed missing filled teeth, DMFT)、简化牙石指数(calculus index-simplified,CI-S)、咬合关系和最大开口度;运用咬合压力测试仪检查最大力;制取口腔全牙列模型,测量腭弓宽度和最大腭高度;拍摄头颅侧位X线片测量下颌平面角(mandibular plane-frankfurt horizontal plane angle,MP-FH);颌面部MRI显示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受累程度与范围,不同层面观察肌肉的外形、肌肉内脂肪浸润分级。对获得的数据进行两独立样本t检验或两独立样本Wilcoxon符号秩检验。
FSHD组无明显性别差异,平均就诊年龄(27.5±8.1)岁,发病年龄(15.7±7.5)岁。FSHD组喜进软食9例;闭眼困难4例;鼓腮困难8例;撅嘴面容10例;错畸形9例。FSHD组DMFT (4.0±2.3)、CI-S (5.8±2.1)、男性最大腭弓高度[(20.5±2.1)mm]、女性最大腭弓高度[(17.9±1.6)mm]及下颌平面角(31.8°±2.2°)均显著大于健康对照组(P<0.05);FSHD组男性腭弓宽度[(34.8±1.4)mm]、女性腭弓宽度[(33.7± 1.5)mm]、男性最大力[(451.7±39.0)N]、女性最大力[(326.7±21.6)N]及最大开口度[(3.5±0.4)cm]均显著小于健康对照组(P<0.05)。颌面部MRI结果显示,咬肌11例、翼内肌6例、翼外肌5例外形不对称;上述3块肌肉轻度脂肪浸润,主要集中在0级、1级和2级。
FSHD患者存在口腔卫生差、咀嚼功能低、开口度小、腭盖高拱、多数有不同程度的错畸形;颌面MRI显示咬肌、翼内肌、翼外肌呈不同程度、不对称性肌萎缩和脂肪浸润;临床医师对待颜面肌受累的口腔疾病应重视全身疾病的诊断与评判。